略帶專業地問他新專輯的風格,他回答得并不直截了當,可力量卻是無窮盡的鏗鏘:“這是一個我自己參與很多環節的專輯,不是那種商業流程的操作。當然也會希望它能夠賣得好,但因為是第一次做,我希望它是屬于我的“作品”。不僅僅是像演戲那樣,去挖掘我性格里的一個層面去適應某個角色的需求,在音樂里,我有更大的自由度,借著歌聲和樂曲,表達我內心更深入、更細膩的情緒。總之,我什么樣,專輯就是什么樣,我希望大家能在音樂中發現我性格中更多的層面。”
他將或快樂、或悲傷、或激蕩的聲音留在了專輯里,就好像他把屬于自己的那個小世界攤牌在世人面前一樣。一直都篤定地相信,這樣的男人會有細膩藏匿于內心,哪怕生活中一個細小甚微的細節都可以打動他。聽到這樣的評價,他興沖沖地點頭。他說生活里細小的快樂處處都有,就看我們怎么想,每一件不快樂的事情,你也可以把它變成一件快樂的事情去對待,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。比如裝修房子,比如回家看親戚,這都是一個勞累的過程,但如果從事情的另一個方面去想,他依舊會很高興。裝修房子是他親手一點一點制造出一個溫馨的家,可以讓爸爸媽媽住得很舒服,所以每次他都很開心;回家過年的時候雖然應酬的很累,但每一次看到不同的親戚,不同的笑臉,看到路上那個贊許的目光他就認定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。
我說他的快樂會在未來的幾年漸漸隱退,他瞬間爆發的動作便是極力地搖頭,根本不問原因便及時地否認。他喜歡用肢體語言來表現自己的態度。隨即開口告訴我:“當我沒有今天的時候,我沒有想到是今天這個樣子,當我到了今天的時候我就不能停下來了,因為周圍有太多人需要我去負責,有太多責任需要我去承擔了。”
在他的眼里,世界始終相對。所以所有的問題在產生的那一刻答案也意味著是相對的。他要去承擔的是他的剛強,要去接受的是秘密地帶里那個脆弱的自己嗎?他再度搖頭,沒有絲毫的煩躁,只是像一位長者一樣向你感嘆世間百味,他相對的答案讓人驚喜,驚喜的并非答案本身,而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悟性在瞬間便顛覆了他留有的花瓶印象——男人最剛強的一點也一定是他最脆弱的一點,一個人的優點也是一個人的缺點。當一個男人為了他心愛的人和事物變得很剛強的時候,那個人和東西也成了最容易傷害他的源泉。